原标题:1989年四川保姆为报复人贩子,拐走5名北京男童,被江苏农妇举报
1989年,孙全美对丈夫宗召平说,我一定要报复东海人。为此,她想到了一个“两全其美”的办法:偷别人的孩子卖给东海人,过几年再告诉孩子家长,让他们把孩子接回去,这样就能让东海人人财两空。
到底是什么仇什么怨?让孙全美这么痛恨东海人,我们来看看孙全美到底遭遇了什么
孙全美老家在四川巫山县,父母是农民,日子过得非常清苦。上面有两个哥哥,她是家中老小,备受宠爱。然而,这也让她养成了任性、自私的性格。
1987年,孙全美从初中毕业。读不下去了bob电竞,想出去闯一闯。1988年正月二十二,春节刚过,母亲含泪为其打点行装,送上了前往北京的列车,成了一名北漂。
户主是对年轻夫妻,刚生小孩。看孙全美年轻、爱干净,就招她来家中当保姆。这对夫妻非常心善,对孙全美就像是自家人一样。要吃有吃,要穿有穿,除了发工资,平时还会给她零花钱。慢慢地,孙全美开始融入城市生活。
孙全美越是深入接触城市,越是不满足于现状,甚至开始厌烦这种伺候人的工作。她嫌保姆的活太累,挣的钱少,也学不到本事。一年期满后,孙全美不顾夫妻两人的挽留,执意出去找工作。
好心人哪有这么多,从夫妻家出走后,孙全美在个体户饭店,当了名勤杂工。勤杂工的活计,比住家保姆还要累。
周末休息,孙全美约上同伴逛街,迎面碰到两名男青年。这两人打扮时髦,主动跑来同孙全美两人搭讪。都是年轻人,几句话便熟络了起来。
得知孙全美在北京打工后,两名男青年说:“我们南方一家啤酒厂的招工负责人,最近来北京出差,顺便物色几名工人。”
这两人油嘴滑舌,说啤酒厂工作多么好,待遇多么高,很快就把孙全美说心动了。男青年看到有戏,为了打消孙全美的疑虑,立刻掏出一封介绍信,上面还盖着红章。
在介绍信的加持下,孙全美和同伴一拍即合,连勤杂工的工资都不要了,回去就开始收拾行李,要跟这两个男青年离开北京。
辗转多日,一行4人来到江苏省东海县。孙全美和女伴被安排在一家小旅馆,一住就是4天,丝毫不见安排工作的事情。等得着急了,孙全美想出去找工作。
直到这时,孙全美和女伴才发现,两个男青年根本不让她们走。早在四川时,孙全美就听说过不少有关于拐卖妇女的事情。现在碰到这种事,孙全美开始担心,是不是也遇上了人贩子?
第五天,孙全美被带了出去,来到了一户陌生人家。没多久,一个满脸胡子的男人走了进来,不由分说的将孙全美的女伴拽走。孙全美害怕极了,躺在地上大哭大闹,非得让两个男青年把实话说出来。
男青年被折腾烦了,说出了实情:“别闹了,我们把她卖了,下一个就是你”。听闻此言,孙全美如五雷轰顶。她万万没想到,这种事情竟然落到自己头上。
次日,男青年继续带着孙全美上路。这一路上,每逢有陌生人经过,孙全美总是声嘶力竭地呼喊着“救命”。可回报给她的,全是冷漠、淡然、嘲笑,甚至是好奇。终于,bob电竞孙全美绝望了,不再求救。
几天后,三人遇到了宗召平。他是土生土长的东海人,有家有室。那天,他们像往常一样赶路。宗召平看出情况不对,主动上前搭讪,想把孙全美买下来。
男青年正愁没有买主,再加上孙全美又哭又闹,早晚要引来警察。为了避免夜长梦多,两人便以较低的价格,与宗召平达成交易。就这样,孙全美被卖了。
然而,宗召平是有家室的人。自从他把孙全美领回家后,宗召平的老婆又哭又闹,一气之下跑回婆家。谁曾想,宗召平不仅没去追,反而和孙全美过起了日子,对她关怀备至。
如此大的反差,让孙全美对宗召平充满了感激之情。她不仅打消了逃跑的念头,甚至准备和宗召平好好过日子。
平淡的生活没过多久,对于这段被拐卖的经历,孙全美越想越气。她恨那两个青年,是他们把她拐走的。她恨路人,当她向路人求救时,没有人伸出援助之手。男青年是东海县人,路人是东海县人。于是,孙全美恨了整个东海县。
孙全美是这样打算的:先从其他地方把孩子偷过来,然后卖给东海人。过几年,去找到孩子家长,让家长把孩子接回去。这样一来,东海人也就人财两空。
为了更好地实施计划,孙全美还将她的想法告诉给宗召平。宗召平认为,虽然这种做法有点冒险,但是肯定能赚到不少钱。宗召平不仅非常赞同孙全美,还帮她出谋划策。
1989年5月31日,为了照顾家中刚满一岁的儿子,高某从厂桥雇了一名保姆。六一儿童节那天,高某下班后,发现孩子不在家。母亲告诉他,孩子被保姆抱出去玩儿了。左等右等,直到天黑,也没见保姆回家。
高某慌了,立刻发动亲戚朋友去找,结果一无所获。问高某保姆的信息时,他气得直扇嘴巴。原来,因为着急,再加上粗心大意,高某根本就没了解清楚保姆的情况,就把保姆召回了家。他只知道保姆姓孙,是个四川人。
1989年12月5日,刘某的姐姐给刘某找了一个保姆。保姆名叫蒋光秀,安徽人。招保姆时,姐姐对比了很久才选中蒋光秀,因为她手上有张盖着红章的介绍信。刘某听说后,也非常放心。
前不久,刘某刚和丈夫离婚,儿子是唯一的精神寄托。当时,刘某和丈夫正在争夺孩子的抚养权,刘某将儿子托给姐姐照顾,还找了保姆。第2天中午,姐姐打来电话,孩子丢了,保姆也不见了。
1990年9月18日,赵某的儿子健健,被保姆拐走。1992年6月16日,在北京做生意的施某的儿子被保姆拐走。1992年7月,又有一名北京孩子被拐走。
一时间,北京城内人心惶惶,不少家庭都将保姆辞退。很快,这件事情引起公安机关的重视。经过缜密勘查,发现这几个案子都有共同点,有可能是同一人所为。
没多久,丰台火车站的服务员提供线索说:“其中一个小孩被拐的那晚,他们看到一个年轻的女人,抱着个穿着白坎肩的男孩,坐上了前往兰州方向的火车。”
服务员还说:“平时那些抱孩子的旅客,都提着大包小包。这个女人比较特殊bob电竞,没带任何行李。当时多看了几眼,印象特别深”。
顺着这个线索,警察立刻往兰州方向调查,最终一无所获。当线索中断时,江苏省东海县却传来了转机。
1992年7月12日,东海县青湖乡派出所来了一个农民,农民反映说,石梁河村有人花了2700块钱,买了一个小男孩。卖孩子的,是名年轻的四川女人。农民还听说,7月13号早上8点,他们准备在青湖闸交易。
7月13号,干警们早早地埋伏在了青湖闸附近。bob电竞8点多时,一个40多岁的中年男人骑了辆自行车,鬼鬼祟祟地来到了青湖闸。停好自行车后,中年男人靠着栏杆抽起了烟。
烟还没抽完,土路上就出现了一个20多岁的年轻女子。走近后,两人说了几句话。因为距离太远,没听到两人说了什么。后来,中年男人从自行车上拿了个纸包,递给了女人。女人揣进怀里后,两人原路返回。
怎么回事?孩子在哪?尽管没见到小孩,可时间不等人,放跑了那个女人,就不知道再去哪找了。行动人员当机立断,准备将两人拦下。由于中年男人是骑着车走的,最后只拦下了年轻女子。
草丛里突然冒出几个大汉,孙全美着实吓得不轻。她笃定警察掌握的线索不多,又冷静了下来。在警察局,她承认自己叫孙全美,是当地人宗召平的老婆。
今天早上,她收了2500块钱,把一个男孩卖给了那名中年男人。昨天,孩子就被送了过去,今天是来拿钱的。当问及孩子来历时,孙全美说,是四川老家的哥哥所生,超生怕罚款,就托她卖掉。问她买主是谁时,孙全美一口咬定,自己不认识那个人,也不知道他家在哪。
这种骗人的伎俩,很难糊弄得过警察。当前最紧要的任务,是赶紧找到孩子,防止那人再将孩子转手。经过一个多月的努力,孩子终于找到了。可孩子才一岁多,话都不会说,根本不知道他的父母是谁。
1992年9月,青湖镇的一位农妇,正随意地翻看着报纸。其中有条新闻,讲的是乡派出所抓了一名女人贩子。看完后,农妇嘴中还骂了几句人贩子的坏话。
紧接着,在报纸的夹缝中,农妇看到了一条寻人启事。上面说,寻找四川保姆孙全梅或孙金梅,和失踪的儿子健健。这种寻人启事多了去了,可农妇扫了一眼后发现不对劲,失踪儿童健健太眼熟了。
拿着报纸,农妇拍了拍丈夫:“你看这个孩子眼熟吗?我看他怎么和张家买的那个这么像?你赶紧去乡派出所打听一下,那个女人贩子叫什么名?”
丈夫接过报纸,仔细地看了又看。随后把报纸往旁边一放,有点生气地说:“不要多管闲事!”从语气当中可以听出来,他也感觉张家的孩子和丢失的健健很像。
农妇说:“孩子这么小就离开亲生父母,实在是太可怜了。孩子丢了,当妈的得有多着急!”在妻子的一再催促下,丈夫来到乡派出所,说出了自己的猜测。
经过调查,张家买的那个孩子,正是赵某的儿子健健。1990年9月18日,健健被家中保姆拐走。
铁证之下,孙全美终于将事情全盘托出。1989年,孙全美重回北京后,化成看孩子的保姆,来人才市场找工作,寻找合适的家庭。
为了隐藏身份,每换一个家庭都要改次名。可由于孙全美是四川人,四川口音太重。说自己不是四川人,一开口就露馅。起初,孙全美没意识到这个问题。
比如第二次拐卖时,孙全美化名蒋光秀,自称安徽人。户主怀疑过孙全美的口音,最后被孙全美胡乱搪塞。后来,随着孙全美接连得手,警惕性越来越低。虽然仍然没有用真名,却把化名改成了孙全梅,和真名孙全美极为相似。
最终,根据孙全美的口供,以及多方面的配合。1992年9月至1993年1月间,被拐走的5名男婴,找回了4名。可惜,因为时间久远,再加上当时交通和联系都不方便,孙全美拐走的第一个孩子,即高某的儿子却迟迟未能找到。
这个孩子被拐时,还在生病。当时,高某不惜倾家荡产也要把孩子的病看好。为了更好地照顾孩子,高某还请了保姆。谁曾想,保姆来家的第二天,就将生病的孩子拐走。
也许因为孩子是买来的,买家不是亲生父母,不一定会花大钱给孩子看病。因此,孩子可能在后来被病拖死。亦或者,因为孩子生了病,买家不愿意治,又被他转手卖给了第二家……
后来,孙全美被押回北京时,北京南站人山人海。她一下车,就被愤怒的群众围了上来。如果不是有警察拦着,估计要被当场打死。最终,孙全美没能逃过法律的制裁,被处以极刑。
在这件事情当中,孙全美既是施暴者,也是受害者。如果不是那两名人贩子,也许孙全美会安稳的在北京打工、结婚、生子。从这个角度来讲,她是受害者。
孙全美被快拐到东海县时,面对孙全美的求求解,但凡有一个人报警,孙全美也不会被拐卖,她对东海县的感官也不会这么差,也不会让她想出这种报复办法。
当然,这里并不是在可怜人贩子,人贩子也不值得可怜。当孙全美开始拐卖儿童,并从买家那里获得高额利润后。她复仇的念头已经被淡忘,剩下的是对金钱的渴望。